「不是说午饭前去接你吗，你……怎么过来了？」

我看着他。

强忍了许久的眼泪，开始大颗大颗往下落。

他明显慌了，手忙脚乱帮我擦着泪，轻轻抱住我，「月儿，你怎么了？」

我怎么了？

我快死了啊。

死之前才发现，最牵挂难舍的爱人，他其实早就背叛了我。

而背叛真心的人，应该付出代价的，不是吗……

我把蛋糕丢进垃圾桶，泪流得更凶，却向着他笑。

「明明是给她买的蛋糕，为什么非要骗我呢？」

「你喜欢上年轻小姑娘了，就告诉我嘛，我可以成全你们的呀！」

「阿年，过去的誓言不用放心上，我只希望你和喜欢的人在一起，每天过得开开心心。」

他脸色巨变。

从来那么淡漠的一张脸，少有的布满了慌乱。

「月儿，我心里只有你，我绝不会喜欢别人，你别乱想。」

赵年那么认真凝重的表情，差点让我信以为真了。

「阿年，我只问一次，你和姚佳到底是什么关系。」

见他要张嘴，我又轻轻补了一声，「不要骗我，不然我们……至死不见。」

这句话果然让他沉默起来。

渐渐地，他眼尾竟泛了红。

「对不起月儿，我怕失去你，才一直瞒着你。」

「我和姚佳什么关系都没有，但是……她怀了我的孩子。」

我的手在抖。

全身都开始颤抖。

这应该是我听过的，最无耻的话了。

赵年紧紧抱住我，声音急促而嘶哑。

「这几年，我妈因为孩子的事，一直催我跟你离婚，我怕你难受，从没让你知道。」

「她喜欢姚佳，总想撮合我跟她，见我坚决不同意，她居然用自杀来逼我……」

「我没有背叛你，那孩子是人工授精的，我妈承诺孩子生下来就由她来带，她以后也再不会阻碍咱们俩的关系，所以我才同意。」

「对不起月儿，可我真没法看着我妈去死而无动于衷。」

……

原来，是这样。

像极了旧时正妻不能生育，就纳个妾来传宗接代。

不同的是，他觉得没发生关系，就不算背叛我。

我笑了。